一苇杭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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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桑澄】立冬(上)

桑澄向


明明写的不长非要分两篇


还不是因为菜鸡写手没写完



今日是立冬。

 

魏无羡从云深不知处寄来了一封信,江澄没看,直接烧掉了。

 

早上的时候金凌就从金鳞台跑了过来,牵着他家又重了三斤的仙子来蹭饭。管家笑眯眯地把人迎进来,指挥着下人挂灯笼,白色的雪和红色的灯,紫衣的宗主在屋檐下赏景。

 

金凌兴冲冲地跑过来,不出意外的又被他家舅舅骂了一顿:“跑的这么快,后面有怪物追你不成?还有没有点家主的样子?”

 

金凌不以为意,把仙子的绳子放开,蹲下来给他舅舅显摆仙子的新技能:“舅舅快看!”

 

江澄把头撇到一边,眼睛却非常诚实的落在那一人一狗身上。

 

“仙子,握手!”金凌把手伸出去,仙子极其配合的把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放进金凌手里。

 

“仙子,坐!”仙子乖乖坐下,歪着脑袋看向江澄。

 

“仙子,我舅舅帅不帅?”

 

“汪!”

 

“仙子,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
 

“汪汪!”

 

“所以我们要和舅舅说什么?”

 

“汪汪汪汪!”

 

江澄简直哭笑不得,金凌是当他狗语十级么,仙子汪汪两声他就能听懂?看着蹲在地上的金凌和仙子,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期待地看他,江澄还是忍不住柔和了眉眼,唇边露了一丝笑意:“仙子真是和你呆久了,你俩真是越来越像,进屋。”

 

舅甥俩围坐桌边,厨娘刚刚做好了早膳呈上来,还给仙子也准备了一份。金凌初掌金鳞台,金家又乱七八糟,虽有江澄帮着镇场,金凌这段时间也是心力交瘁,整个人足足瘦了好几圈。江澄看着心疼,手里不住地给人盛汤布菜,金凌的碗里几乎堆起了一座小山。

 

金凌埋头苦吃,嘴里还不忘和他舅舅抱怨金鳞台迂腐固执的长老,自作主张的下属还有心怀鬼胎的宗族,随即又话锋一转夸奖自己英明神武,无论什么阴谋诡计都能识破。江澄心里明白这是金凌在安慰自己,伸手揉了揉外甥的脑袋。

 

“知道你厉害了,金宗主,真是年少有为啊。”

 

金凌坦然接受,顺便夸了夸自己舅舅:“还是舅舅你更厉害,我还不到你的十分之一呢。”

 

“金凌,等有了空闲,去清河拜访一下罢。”

 

金凌筷子一顿,聂怀桑害死他小叔叔的事仍是他心里一根刺,虽然是金光瑶杀聂明玦在先,可是金凌仍然无法逼迫自己去和聂怀桑和平相处。

 

江澄叹了口气:“当初赤锋尊过世,聂怀桑被迫登上家主之位,面对的情况比你只差不好,我那时虽暗中帮衬着些,也是杯水车薪,谁想到这人竟真的硬生生撑了下来,将清河聂氏发扬光大,你该和他好好学着,金凌。”

 

金凌低着头不说话,心里却是佩服聂怀桑的手段,这人披了一问三不知的外皮十几年,一朝露出獠牙便是震惊四座。若不是他无意仙督之位一心只惦记着报仇,恐怕这仙督也轮不到蓝湛来当。

 

“我知道的,聂宗主,的确很厉害。”半晌,金凌终于开口,声音闷闷的,手指抚上了腰间的金星雪浪玉佩,那是金光瑶还在的时候送给他的,金凌一直没换。

 

没多久,金鳞台便来了人接金凌回去,晚上尚有家宴。金凌不愿走,被他舅舅瞪着眼又骂了几句,委委屈屈拽着仙子三步一回头地走向莲花坞的大门,江澄跟在后面押着人出去,却看到了门口听着的一辆马车。

 

聂怀桑笑吟吟的从车上下来,身披狐裘,全然富贵闲人的模样。金凌眼睛一瞪刚欲说话,就被他舅舅一巴掌拍了回去。

 

聂怀桑拱了拱手,唇畔呵出白色的哈气:“江宗主,金宗主,立冬快乐。”

 

江澄回礼,语气带了些疑惑:“同乐同乐,不知聂宗主此次前来有何要事?”

 

聂怀桑笑眯了眼睛,手里没拿扇子,自长袖中取了一方盒子出来:“许久未见江兄,略备薄礼一份,不知可否换得云梦一壶荷风酒?”

 

这是要在这儿吃饭了,江澄心下暗忖聂怀桑的目的,一旁的金凌奋力挣扎出来,语气就没江澄一样有礼了:“聂宗主,荷风酒哪里不可喝,何必巴巴的跑到云梦来?”

 

聂怀桑八风不动,略略压低了嗓音:“酒的确到处都有,可是只有云梦才有江宗主啊。”

 

金凌一听眉头倒竖,声音直接放大一倍:“好你个聂怀桑!居然敢打我舅舅的主意!”

 

江澄忍无可忍,提着金凌后颈就扔上了岁华,糟心外甥眼不见心不烦:“金凌你给我闭嘴!麻溜滚回金鳞台!”

 

金凌毫无防备的被岁华带着飞远,仙子骤然到了剑上惊魂未定,扑在金凌身上呜呜嗷嗷叫得凄厉。金凌只得一手搂着仙子安抚,一手专心御剑,还不忘咬牙切齿:“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聂怀桑居然敢来勾搭我舅舅!我舅舅一定紫电把你抽出去!”

 

说实话,江澄的确是这么想的,自从观音庙之后他就对断袖敬而远之,聂怀桑突然来了句暧昧不明的话直接把江澄吓到脑子空白,手指已经下意识放到紫电上摩挲了。

 

聂怀桑退后几步,眼睛里又带了熟悉的惶然:“江兄冷静冷静,怀桑实在没有别的意思啊。”

 

江澄冷飕飕的瞪过去,聂怀桑觉得自己需要再加一件衣服,干巴巴笑道:“今日立冬,我在清河琢磨了半晌,江兄与我也算同病相怜,想必江兄今日也是一个人过,若是凑到一起也算是做个伴。”

 

说着说着,聂怀桑眼眸垂了下来,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低落,先前被狐裘硬生生提起的气势瞬间消失,恍然间面前仍是当初求学时一起看春宫的少年:“是怀桑冒昧了,这份薄礼还请江兄收下。”

 

江澄这才注意到聂怀桑手里还捧着那方盒子,没有狐裘遮掩的手已被冻得通红,却仍固执地把盒子捧到江澄面前。江澄心头一动,伸了带着紫电的手接过盒子,温热的指尖握上聂怀桑的指节。

 

原本聂怀桑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了,骤然被江澄温暖的手握住下意识的颤了一下,旋即便舒舒服服躺在那人手里取暖。江澄握住聂怀桑的手,把人带进了莲花坞,扔下身后一堆茫然的聂家门生。

 

“我没看错吧……江宗主,握着咱们宗主的手把人带进去了?”

 

“你没看错,话说,是江宗主娶还是咱们宗主嫁?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你难道还认为江宗主能嫁咱们宗主不成?”

 

“也是哦……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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