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苇杭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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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羡澄】如约而至

羡澄现代向一发完,不喜勿入

 

文名和第一句话均来自许嵩的如约而至,这首歌很好听

 

 

“人生偶然却又必经的告别,如约而至,无人可免。“

 

 

江澄和魏婴是令人艳羡的好朋友,因为他们太有缘分了。他们是邻居,从小一起长大,甚至上学也在同一个班级,从幼儿园到高中,一辆自行车是两人共用的交通工具。云梦城的无数条街道,无数个红绿灯,无数花草树木,都看着自行车上的男孩一年年长大,他们变高了,变帅了,唯一不变只有他们的影子,始终紧密的相依相偎。

 

他们也会吵架,情谊至深的两人发生的小冲突不会有人当真,只不过是一方恃宠而骄,一方心甘情愿。往往是前一天晚上江澄气呼呼的甩上家门,端着晚饭的姐姐江厌离柔柔的来上一句:“阿澄,今天家里炖了汤,去给阿婴家送些过去吧。”父亲江枫眠摸摸他的头,母亲虞紫鸢和江厌离一起在厨房忙活,更不会接手送汤的事。

 

江澄只能一脸不愿意的敲响魏婴家门,别扭的把汤盅递给来开门的魏叔叔或者藏色阿姨。魏婴就会从房间里冲出来拽着他的手道歉耍宝,直到江澄不生气了为止。

 

没人知道为什么江澄一定要把那碗汤送过去,也没人知道为什么魏婴不敢去开门,可能一个是没想过拒绝的选项,一个生怕另一个看见他直接把汤一扔就跑掉,让他来不及哄一哄。

 

两个人就这么磕磕绊绊的长大,魏婴抄江澄的作业,带江澄去网吧,和江澄窝在他家床上打游戏。有时候玩到忘记时间索性就在这儿睡了,江澄房间里永远都留着一套洗漱用具,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个桃花眼的少年推开他的房门,直接躺在他的床上打呵欠:

 

“澄澄我困了。“

 

“滚去刷牙,晚上不许和我抢被子!“

 

魏婴果真乖乖的不抢被子,他只是把江澄整个人都搂在怀里,被子蒙到下巴睡得香甜。江澄从起初一睁眼发现自己被另一个人抱着直接把人踹下了床,到后来一脸淡定把自己往魏婴怀里挤了挤又继续睡,只用了一个月。魏婴几乎渗透到了江澄生活的方方面面,早上起床吃完饭去叫魏婴骑车载他上学,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,要么不吃偷偷在教室里泡面,晚上魏婴值日江澄就在旁边看书,考试魏婴第一他第二,周末睡到自然醒跑出去打球。两家的父母时常打趣,江澄是给自己养了个小媳妇,笑着说以后你们一定也要像今天一样好呀。

 

这种带了些祝愿的话魏婴江澄一向敷衍过去,不止是觉得这种祝福的话没有意义,更是莫名的畏惧着,如果永远在一起的可能仅仅只有千分之一,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可能是分开。

 

果然,这种畏惧,应验了。

 

魏婴在江澄十八岁生日的前一晚踏上了去德国的飞机,因为生意出了问题,一家三口临时赶赴德国,魏婴前一天还在张罗给江办生日聚会,第二天就被自己老妈拽上了飞机,毫无预兆。

 

魏家人走的很匆忙,留下的房子拜托江枫眠帮忙处理,租出去或者找人卖掉。江澄安静的坐在魏婴的房间里,四周一片狼藉,被子、衣服和书全部丢在地上,抽屉里还有一个盒子,包了鹿角花纹的礼物纸,上面放了张贺卡,草草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。贺卡中间倒是端正的写了江澄生日快乐,最后一个乐字旁边有一个顿的极深的墨点,那是魏婴的习惯,江澄拆了礼物盒,呆坐片刻,泪如雨下。

 

岁月是更强大的力量,将所有回忆腐蚀的千疮百孔,从此不忍回首,只能向前。

 

“澄哥,去吃饭吧。”

 

聂怀桑的声音远远传来,明明自己是在他家的公司工作,聂家二少爷却叫他哥,江澄关了笔电,摁了摁额头,拿起员工卡去餐厅吃饭。聂怀桑正低头看手机,还嘿嘿嘿的傻笑。江澄一巴掌打在他后背,聂怀桑手一抖,新买的iphone差点儿就掉进电梯缝儿里。

 

“澄哥你这是谋杀!没手机我直接死给你看。”

 

“谁让你笑的那么恶心,看的我瘆得慌,聂家公子也应该不差一个手机钱吧?”

 

聂怀桑悻悻,也知道他澄哥什么脾气,两人一边去餐厅一边聊天,聂怀桑顺口问道:“公司马上放七天假,澄哥想好去哪儿玩了嘛?”

 

“去日本,奈良。”

 

江澄吃着盘子里的西红柿炒鸡蛋,皱皱眉,甜口的不好吃。对面聂怀桑一脸惊愕:“还去啊澄哥,去年和前年你好像也去的是奈良吧,那有小母鹿给你迷住了?”

 

“滚一边去。”江澄举起水杯作势要打,聂怀桑缩了缩脖子,“奈良也挺好的哈,澄哥玩的开心玩的愉快我先走了。”

 

这是江澄第七次来奈良了,随手买了鹿仙贝喂了喂凑上来的小鹿,江澄绕开人多的地方,爬上了若草山。在若草山上可以看到奈良的全景,大部分游客都停在已经可以看清景色的二重目,江澄则爬去了山顶。

 

山顶的人少了许多,江澄站在风里,神色难得有些怔忡,他来这里七次,七年,从未见过想见到的那个人。江澄举起受理一张保存很好的贺卡,在阳光下黑色的字迹愈发透明。这是魏婴写的,用日文,翻译过来就是若草山,写的太潦草,江澄也琢磨了好久才发现。

 

明明没有约定,江澄仍然每年都来一次,他只有长假的时候才有时间,每次都待到很晚才回酒店休息,江澄没想过魏婴还记不记得,他只是固执的坚持着等待,带着那张贺卡。

 

魏婴送的礼物是一枚戒指,没有多余的花纹装饰,只在戒指的内侧刻了两人的名字缩写。当初江澄拆开的时候想过试一试,但还是放弃了,只有魏婴才知道他想把戒指往江澄哪个手指上套,江澄不想自作多情,也不想妄加揣测。那枚戒指被江澄拿了链子挂在胸前,时刻提醒着他世界上有个叫魏婴的人的存在。

 

夜色西沉,江澄听到了游客的声音,奈良夜景很好看,到了晚上游客就往山上走一走方便看景,江澄嘴角轻扯,调整了下贴在胸口的戒指,准备绕路下山。人真的太多了,江澄下到二重目,和上山的人流恰好遇上,大家都忙着往上走,没人注意下山的江澄。

 

四周一片嘈杂,江澄被抱在怀里,只听得到眼前人心脏跳动的声音,他深呼吸一口男人身上的气息,憋回已经摇摇欲坠的眼泪。

 

“阿澄,我来了。”

 

“对不起,我爱你。”

 

即使没有约定,我们也终会再见。

 

 

 

 

【作者碎碎念:流水账式写法……想写刀子已经写不出来了,我好难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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